千里幫學扶青志 三載助農滿園香——浙商銀行扶貧側記

    本報記者 毛宇舟

    2008年，汶川山崩地裂、滿目瘡痍。這場地震也讓離震中不遠的陜西漢中市略陽縣接官亭鎮中心小學本就破敗的校舍幾成廢墟。其時正值浙商銀行西安分行開業在即，在獲知接官亭小學的困境后，浙商銀行決定取消開業典禮，將節省的100萬元全部投入到接官亭小學的災后重建。

    自此，浙商銀行便有了一個不成文的約定，只要條件完備，每一家分行開業都要拿出開業典禮的一部分資金對口一家貧困學校，并且要一幫到底。

    干云蔽日之樹，曾為弱木，激石逐浪之流，初為涓涓。正是11年不間斷的付出，讓這家只有15歲的年輕銀行成為了公益先鋒，2018年公益捐贈數目占比凈利潤位列12家股份制商業銀行的第二位。用浙商銀行黨委副書記張魯蕓的話來說，“公益傳承已經成為浙商銀行的文化，堅持不懈的做一件事，就會做到極致”。

    縣城里的明星小學

    整潔的校舍、寬敞的操場，每一位同學與老師的臉上都帶著自信的微笑，這是記者在接官亭鎮中心小學最為直觀的感受。如果不是看到畫冊上那一排破敗的平房與凹凸不平的泥土地，很難讓人聯想到這里的環境曾經如此艱苦，畢竟對于城市長大的人而言，前者才是學校應該有的樣子。隨著一張張灰白的照片在記者面前展開，時光開始倒流。

    2008年5月12日，突如其來的汶川地震撕裂了大地。面對校舍隨時會坍塌、宿舍墻體破裂的危險，接官亭鎮中心小學的師生們只能在帳篷中睡覺、上課，幾十個孩子的生活和學習失去了庇護與保障。

    與此同時，遠在百里之外的浙商銀行西安分行正在緊鑼密鼓中進行的開業慶典籌備工作也被地震所打斷。當得知接官亭鎮中心小學所處的困境，浙商銀行總行當即決定，取消慶典，發動員工捐款，并將原計劃用于舉行慶典的100萬元費用一起全部捐贈給接官亭鎮中心小學。

    接官亭鎮中心小學校長李名?；貞浧疬@段往事依然十分激動，他告訴記者，“學校的重建這100萬元當然是不夠的，但是這100萬元是個定心丸，加上縣里的撥款和其他愛心人士和企業的捐助，才有了如今的校園”。

    2008年11月，浙商銀行略陽縣接官亭鎮中心小學正式落成。隨著近些年來的不斷擴建，教學樓愈加現代化。記者驚訝的發現，這個大山里的鎮級小學，不僅每個教室都配有電子顯示屏，多功能廳、陶藝手工室、機器人演示室也一應俱全，絲毫不遜色于城市里的小學。

    在陶藝手工室的展示架上，擺滿了同學們捏就的各種作品，有茶杯、兔兒爺、坦克等等，在黑板上還有這樣一首動人的詩，“始信泥土有芬芳，轉眼捏成這般模樣，你是女媧托生的精靈，你是夸父逐日的夢想……”

    圖為接官亭鎮中心小學學生制作的泥塑毛宇舟/攝

    在多功能廳，記者看到了一場由同學們表演的六一節匯報演出。低年級的同學們穿上了有趣的動物服裝蹦蹦跳跳，中年級的同學們鏗鏘有力的朗誦“少年中國說”，高年級的同學們穿著民族服飾載歌載舞。素質教育使得這里的每一個同學都得以表演才藝，釋放天賦，他們和城里的娃娃一樣，少年英氣，志在千里。

    如今，這個鎮中心小學已經成為遠近聞名的明星小學，學生人數也達到了400多人，臨近縣的家長們都愿意將孩子送到這里讀書——吃得好、學得好、老師負責、學校硬件強——這是家長們對學校的普遍評價。而李名海校長則時常感慨，“學校的一切與浙商銀行11年來的幫扶分不開”。

    救微者易，恒助者難。浙商銀行西安分行歷經三任行長，對接官亭鎮中心小學的捐助始終如一。即便在高鐵未通、從西安到接官亭鎮中心小學單程就需要花費7個小時的情況下，每一個兒童節，來自浙商銀行的問候都從未缺席。

    新屋始建，尚需添磚加瓦，浙商銀行對接官亭鎮中心小學的幫助覆蓋面每年都在增加，一年10萬元的生活補助確保了貧困生和留守兒童的日常生活費用，每周兩次的愛心午餐與蛋奶工程11年來風雨無阻，讓學生們健康成長。愛心助苗專項基金用于資助特困家庭學生，浙商銀行教育基金用于獎勵教學工作中有突出貢獻的老師，玉河學霸獎學金用于獎勵成績優異的學生。

    現任浙商銀行西安分行行長的陳朝平做過多年的老師，深知教育的重要性。他說，未來還要幫助接官亭鎮中心小學與西安市里的重點小學結對子，組織老師去學習，要讓山里的孩子擁有文化自信。

    浙商銀行為學校帶來的不僅僅是物質水平的提高，通過參與每年的捐贈活動，這里的學生們相比城市里的孩子更加懂得感恩和珍惜。中午飯菜飄香，雖然葷素任意選擇，卻少有同學剩飯。一名同學告訴記者，午飯是浙商銀行的叔叔阿姨們捐的，不能浪費。

    略陽縣這樣的國家貧困縣，與北京的繁華相比，顯得相形見絀。許多有知識有能力的年輕人一去便不復返，村鎮中只留下老弱幼小孤零零的守候。張魯蕓副書記一語道破了關鍵，“農村根本的貧困要靠有知識的人回來才能帶動，要靠科技帶動，對這些孩子的最大期待就是他們未來可以成為能夠幫助別人的人”。

    令人欣慰的是，同學們在收獲愛心的同時也學會了給予。武慧儀是一名小學六年級的學生，她的理想是當一名教師。與大部分非京籍的同齡人一樣，她渴望走出深山，去北京讀書。當記者問武慧儀未來上了大學是否愿意回到家鄉工作，她斬釘截鐵地給予了肯定的答案，這便是對回報家鄉最好的詮釋。學成文武藝，反哺故鄉情，武慧儀是一個縮影，可以堅信的是，未來，這些懷著感恩之心不斷前行的青少年將是縣域發展的決定性力量。

圖為接官亭鎮中心小學六年級學生武慧儀毛宇舟/攝

    一朝牽手再不分開，這是浙商銀行與接官亭鎮中心小學的誓約。每一年，接官亭鎮中心小學都會制作一本聯誼畫冊，將這一年學校的變化用圖片的方式記錄下來。在2018年的聯誼冊子上，孩子們為浙商銀行寫下了這樣一段話，“有一種情愫叫感動，有一種社會責任叫愛心助學，十年的陽光雨露，十年的真情付出，讓我們收獲著一串串彌足珍貴的感動”。

    深山果香有人識

    大涼山給很多人的第一印象是貧窮，事實上，這一方水土，貧窮卻不貧瘠。這里陽光充足、雨水充沛、夏無酷暑、冬無嚴寒，非常適合芒果、桑葚、草莓、石榴、臍橙、菠蘿等熱帶、亞熱帶水果的種植，這是上天賜予大涼山的天然水果農場?？上钌胶霉麩o人知，要將這里的農業發展做大，必須要有金融的扶持。

    然而，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這些年來鮮有銀行愿意將網點設在這樣一個交通閉塞，經濟發展落后的地區。除了國有大行外，只有兩家股份制商業銀行在此處設立分行，浙商銀行就是其中一個。

    浙商銀行成都分行黨委書記李永盛介紹，成都分行是浙商銀行第一個省外分行，分行開業后就組織成立了金融扶貧領導小組，在分支機構上做了規劃，對貧困地區進行傾斜，扶貧方式主要為產業扶貧、招商扶貧及公益扶貧。

    德昌縣唯益農業科技有限責任公司就是浙商銀行涼山分行的第一批客戶，現而今，這家企業已經是擁有7間低溫冷藏庫、12間氣調庫、年產量上萬噸的縣級龍頭企業，產品遠銷海內外。董事長胡宗德提起自己的企業非常的自豪，“目前日本排名前三的果醬企業都和我們有合作。日本的客戶很挑剔，但是看重我們這里的生態環境，其他歐美訂單也不少。”

    處于高速發展中的企業最頭疼的往往就是資金問題。胡宗德告訴記者，目前唯益是蒙牛等大企業的二級供應商，近年來企業不斷擴大規模，隨之而來的就是資金緊缺的問題，找其他銀行貸款不能足額，浙商銀行幫了大忙。

    涼山分行行長趙之熠介紹，2017年6月，唯益公司計劃擴建600畝草莓基地，企業資金出現缺口，另一家銀行貸款又不能滿足企業全部需求，企業陷入困境。

    得知這一情況后，涼山分行經過多次的實地調研走訪，認為唯益公司可以作為精準扶貧的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確立了“銀行+龍頭企業+合作社+農戶（貧困戶）”的產業精準扶貧模式，將唯益公司全部貸款需求承接下來，發放貸款1400萬元，降低了企業融資成本42個BP。

    企業的蒸蒸日上，意味著勞動力需求的增加，貧困戶脫貧的鑰匙就掛在田間枝頭沉甸甸的果實上。唯益公司自成立以來共吸納了14戶建檔立卡貧困戶，其中10戶已經脫貧。浙商銀行為了解決農戶們購買種苗的經濟負擔，還運用了“合作貸+點易貸”的服務模式，參與到合作社中的農戶們只需要手機操作就可以輕松實現提款、貸款等業務受理，高效而便捷。

    要說種植草莓能掙多少錢，或許很多人都想不到。一位草莓種植大戶搓著還沾著泥土的大手，不好意思地對記者說，一畝能掙2-3萬元。胡宗德一聽撇了撇嘴，對老鄉說，“你要說實話。”老鄉這才嘿嘿笑著說道，一畝收成好能掙5萬元。

    “開始只承包了幾畝，掙到了錢，于是今年承包了20畝，是浙商銀行給貸的款”，老鄉黝黑的臉上溝壑縱橫，但再深的皺紋也難掩那份喜悅。記者粗略計算了一下，老鄉一家四口，除去雇傭的人力成本，一年種植草莓家庭凈收入就可以達到數十萬元。

    圖為草莓種植農戶毛宇舟/攝

    如果說扶持小微企業帶動周邊農戶脫貧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么為涼山發展集團這樣的產業扶貧骨干企業提供金融服務支持便是大水滿渠、精細滴灌。涼山發展集團是涼山州國有資本力量開展產業扶貧的骨干企業，投產、在投和擬投的產業扶貧政策眾多，幫助企業降低融資成本是浙商銀行的重要工作內容。

    趙之熠介紹，2018年9月，涼山發展集團擬發行“涼山州國有投資發展有限責任公司2018年非公開發行“扶貧公司債券”，涼山分行第一時間申報授信，積極做好協調工作，最終成功中標9000萬元的投資份額，成為了涼山州首只扶貧公司債的投資人之一，助力涼山脫貧攻堅。

    今年4月，浙商銀行還協同證券公司為涼山發展集團聯合承銷發行中期票據10億元，計劃今年下半年，將繼續承銷發行中期票據5億元專項用于產業扶貧項目，目前該項目在前期準備中。

    此外，涼山分行還積極支持文旅企業發展，對有資金缺口的涼山文旅集團進行了2.5億元的信貸支持。這家企業投拍的《索瑪花開》是第一部以少數民族地區脫貧攻堅為題材的電視劇，獲得中央電視臺2017年度電視劇突出貢獻獎。

    以愛為墻阻斷貧困

    道路坑洼難行、信號時有時無，這是進入深山的前奏。在到達涼山彝族自治州鹽源縣園田小學后，記者的手機幾乎沒有了信號，可見小學的地理位置是何等的偏僻。

    眼前的校舍雖是白墻白磚，但教室里的硬件實在簡陋，與接官亭鎮小學的現代化設施相比，園田小學至少要落后10年。不過，馬阿牛校長對此已經是非常滿意，“如果沒有浙商銀行的捐助，只有十幾個學生的園田小學就要撤掉了，并入幾十公里遠的中心小學。從三十年前有園田小學開始，我們搬過四次，眼前這樣的校舍比起最初的牛棚、鐵皮房子要好太多了。以前教室里經常有蛇、老鼠，沒有支教老師愿意來。”

    浙商銀行涼山分行副行長陳正玉回憶起2016年初次和園田小學結對時的場景，仍然感觸頗深。“來到園田小學，第一件事就是教會學生們“五洗”中最簡單的洗手，剛開始我們就在洗手后給他們發糖，漸漸的他們就學會了講衛生。”

    所謂“五洗”，即“洗手、洗臉、洗澡、洗衣服、洗餐具”。浙商銀行就是從這樣的小事做起，對園田小學的資助一晃就是4年。

    阿牛校長任職園田小學校長已有30年，至今未在編制。園田小學共有6名老師，全部是由公益組織派來的支教老師，學校的各種經費基本來源于當地政府的專項扶貧資金和社會各界的捐贈，可以說這是一所由愛建筑的小學。

    圖為園田小學教室標語毛宇舟/攝

    馬阿牛校長說，自己的知識水平已經不能滿足學生的要求，最怕的就是支教老師走。以前沒有地方，支教老師只能睡帳篷或者住在自己家里，如今在浙商銀行等社會愛心企業的捐助下，老師們有了自己的宿舍，支教老師的隊伍也越來越穩定，這是最欣慰的事情。

    除了學校經費短缺，擋在孩子們上學路上的障礙還有很多。令記者吃驚的是，這里不少孩子的雙親中都有一位是殘疾人，家庭年收入在千元以上已屬良好，在這樣微薄的收入下，家庭無力負擔孩子上學的費用。

    為了幫助這些貧困家庭，浙商銀行將已經進行多年的“彩虹計劃”帶到這里，為孩子們開起了網店、辦起了義賣，將大山里的野山菌、土豆、花椒等運出大山銷售，將這些在本地只能賣到幾毛錢一斤的農作物以高價賣出，籌集到的數萬元全部用于補貼貧困學生家庭。

    圖為園田小學學生接受六一節禮物毛宇舟/攝

    雖然，這里的彝族人大多不懂得說漢語，交流受限，但浙商銀行通過這一點一滴的努力，讓深山里的人們感受到了來自外界的善意。幾位學生家長用蹩腳的漢語不斷的說著感謝，他們甚至說不出浙商銀行這四個字，只能用手使勁的比劃，這份感激之情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再一次感受到扶貧攻堅任務之重。

    在得知園田小學學生們的家庭情況后，浙商銀行還開展了“結對子”活動，浙商銀行的員工和小學中部分品學兼優的貧困生結成了幫扶對子，記者見到的一位結對子的小女孩正在園田小學上三年級，小女孩可愛而天真，由于家中父親是殘疾人，家庭十分清貧，結對子后，除日常的生活費用資助外，還時常收到寄來的文具，小女孩則用優異的學習成績作為回答。

    “浙商銀行幫助我們后，學校的變化太大了，以前學生們都不會說漢語，現在一年級的學生也可以用漢語交流，家長們看到學生的變化，愿意送他們來上學的也變得多了”，馬阿牛校長說。

    記者一行到達的當天，正值六一兒童節，浙商銀行為每一位小朋友都準備了禮物，當大家彼此分享著快樂的時候，有一位三年級的小姑娘卻始終笑不出來。一問才知，小姑娘每天5點起床，要走3個小時的山路才到學校，晚上放學最早也要8點到家，一直以來她是和哥哥一起上下學，哥哥即將升入初中，沒有了同伴，家中有意讓她輟學。

    “這樣的孩子并不在少數，很多孩子上學需要翻山越嶺，來回就要五六個小時”，馬阿牛校長也十分無奈。陳正玉對記者表示，一定不會讓孩子輟學。“辦法總比困難多，未來會給學校置辦床鋪，在教育扶貧的路上，一個都不能少。”陳正玉說。

    索瑪是杜鵑花的彝語名，初夏時節，便在大涼山中爭相盛開，有趣的是，它們的生命力十分頑強，無論是峽谷還是高山，都可以生存，像極了這里的孩子們，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粗糲環境，卻依然堅定著樂觀堅毅的求學之路。

    帶著孩子們給予的深深震撼，我登上了回程的汽車，透過車窗外，園田小學墻外的索瑪花零星的散落著，可我心中仿佛見到了另一番光景。在陽光的沐浴下，索瑪花紅似火、白如雪，它們鋪山蓋嶺、千姿百態，遠遠望去，燦若云霞。

（編輯 上官夢露 策劃 毛宇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