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人口老齡化 政策需要更加積極

    證券時報記者 賈壯

    關于人口和就業問題，十九屆五中全會公報提出，“要提高人民收入水平，強化就業優先政策，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健全多層次社會保障體系，全面推進健康中國建設，實施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加強和創新社會治理”。其中，“實施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的提法，引起諸多人口問題專家熱烈討論，雖然這一國家戰略的詳細內容還不得而知，但從政策表述的務實態度來看，“十四五”期間的人口政策很可能會更加積極。

    人口是分析經濟問題的起點，也是經濟行為的歸宿，一個經濟體的人口數量和結構，決定著中長期的發展潛力，是經濟發展前景最慢和最大的影響因素。學者研究經濟問題，企業家尋找商業機會，都會把人口作為首要的考慮因素。泰康保險集團董事長陳東升曾經說，做生意要選擇一個大產業和好行業，對于行業和產業的選擇，他認為長期看人口、中期看結構、短期看宏觀。正是基于對中國人口結構變化的長期判斷，泰康集團選擇了健康產業作為新的賽道，并且逐漸嘗到了甜頭。

    人口結構老齡化，可能為部分行業和企業創造商機，但對經濟整體來說卻是不能承受之重，因為勞動年齡人口絕對減少、儲蓄率快速下降，將會加速要素紅利衰竭，而創新能力又是一個需要久久為功的慢變量，如果不能盡快突破生產函數的制約，經濟長期發展前景可能受到影響。在這樣一種背景下，調整人口政策早已成為共識，存在爭議的是以多快的速度和以什么方式調整。

    拉長觀察周期，人口政策調整和速度越來越快，力度也越來越大，從2013年實施單獨二孩政策到2015年實施全面二孩政策，只間隔了兩年時間。統計數據顯示，全面放開二孩生育政策之后，并沒有出現預想中的“人口堆積”，總和生育率仍然處于較低水平。所以，一些學者積極呼吁全面取消生育限制，甚至建議積極推出鼓勵生育政策。應對人口老齡化既然已經上升為國家戰略，相信相關的政策內容會更加積極，執行力度也會更強，有的專家認為，實施全面三孩、更大力度的鼓勵生育等政策可以預期。

    生育意愿隨著經濟發展水平提高而降低，是很多發達經濟體都遭遇過的問題，這種現象在東亞發達經濟體中表現尤為明顯，像日本、韓國、新加坡等國家，都面臨著比較嚴重的“少子化”問題，而費盡思量的應對政策卻收效甚微。因此，在放開生育和鼓勵生育之外，我們還需要在存量挖潛方面想更多辦法，一些限制人口和土地等生產要素有效配置的政策因素當中，蘊藏著巨大的“二次紅利”，單是放開城市戶籍限制和農村集體建設用地流轉一項，就可以釋放出巨大的生產能力。

    我們面臨的問題當中，本身就藏著解決問題的方案，且看政策如何演繹。